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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六点，老陈的早餐铺已飘起炊烟。隔壁电器行橱窗里，澳网免费直播正进行到赛点——西西帕斯的反手划出弧线，梅德韦杰夫鱼跃救球。两个穿校服的少年停下单车，在晨雾中屏息凝望。

老陈擦擦手走出来，网球场上的汗水反着南半球的阳光。他想起三十年前，也是这样的冬日清晨，他和工友们挤在车间收音机前，听张德培澳网征战的消息。那时他们用钢钎代替球拍，在水泥地上画线为界。

“破发了！”少年们低呼。老陈摸出老花镜，看见梅德韦杰夫在底线顽强奔跑。这让他想起自己下岗那年，凌晨三点骑着三轮车送牛奶，后座绑着捡来的网球拍——那是儿子人生第一把球拍。

如今儿子在上海的网球俱乐部当教练。昨夜视频时说：“爸，今年澳网免费直播，您终于能看全场了。”

电视机前，老陈的保温杯冒着热气。他忽然明白，有些东西从未改变——三十年前车间里的呐喊，如今街头少年的凝望，还有那颗永远在飞的网球。它飞越贫瘠岁月，飞过山海阻隔，最终轻轻落在每个普通人触手可及的地方。

晨光渐亮，新的一天正在发球。